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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綠羅宮:神明制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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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假……假的?!”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可能性,但一被鹿丸直截了當地說出,佐助還是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……原本伊赫卓的淒慘死狀就已經讓他有些不適了,可如今的翻轉結局,令他更加難以直視、難以接受!這是……局中局嗎?!

“我至今都難以置信……”鹿丸說道:“而且,如我方才所言,伊赫卓的死亡就是第一件怪事。然而此事的奇怪之處可不只在於那種極度殘忍的死法、乃至‘以假亂真’,此外……”鹿丸凝視著佐助,緩緩道:“其實這種近乎變態般的死法,也是砂隱舊時代的一種酷刑,名為——‘神明制裁’。”

“哼,所謂‘神明’,又豈會這般惡趣味啊……”佐助皺著眉頭,冷笑道:“不愧是以‘暴虐、鐵血、尚武’,而著稱於世的砂隱忍者村;連其舊時代的刑罰都這般慘絕人寰、令人發指!”

“那你就是少見多怪嘍。”鹿丸聳了聳肩,說道:“除了這種類似‘神明制裁’的刑罰外,伊赫卓的拋屍地點更加……‘耐人尋味’吧。”鹿丸不禁加重了語氣,說道:“剛才我已經告訴你了,目前所暫定的‘第一現場’就是砂隱東北處的一片沙漠。可那裏對所有砂隱的當地人而言,卻是一處人人談虎色變的禁地;那裏還有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專有名字,叫做……‘沙漠深處’。”

“東北處?‘沙漠……深處’?”佐助凝眉思索,似是想起了什麽,問道:“那種地方有什麽玄機嗎?以前我和鳴人他們前往砂隱執行任務時,那片東北處的沙漠便是必經之處,可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妥啊?”

“是啊,像我們這些外來人,自然很難理解他們當地人的信仰。”鹿丸搖著頭,擺出了一臉無奈的樣子:“但對如手鞠這樣,土生土長的砂隱居民而言,那片地方……他們都避之不及、心生畏懼!還記得我們為什麽會‘偶遇’你們嗎?按理說,你們從位於砂隱東南方位的川之國出發,就必然不會遇上從位於砂隱東北處的木葉,一同出發的我和手鞠了。因為手鞠一直對那個地方很抵觸,所以才寧願繞道走。除非是遇上了像以前我愛羅被劫走的大事,她是不會輕易踏進那個東北沙漠半步的。”

“那個‘沙漠深處’到底有何特殊之處?”佐助忙問道:“看樣子,那裏簡直和地獄無異啊……”

“那便是砂隱舊時代的另一種更加古老的懲罰了。”鹿丸壓低聲音,滲透出陣陣幽冷:“從初代目風影·砂瀑列鬥開始,他就定下了一條規定:在砂隱,凡是犯死罪者、與不祥之人,死後皆棄屍東北沙漠,久而久之,那片怨氣積壓的地方便得了一個固有的名字,即‘沙漠深處’。”

“東北處?那不是離木葉很近了嗎?”佐助輕哼了一聲,說道:“若非二代目風影·門佐沙門時期,主張砂隱和木葉簽訂了《風火互利共贏同盟條約》,形成了至今仍經久不衰的兩國結盟體系,現在的砂隱和木葉也不會這般親近。可沒想到……”佐助挑起了眉峰,嗤笑道:“砂瀑列鬥這位締造了砂隱的開國元勳,竟以鄰為壑,早早地就把怨氣慷慨地送給了毗鄰的木葉。”

“這很正常啦,因為每一代領袖的執政方針都各有特色嘛。”鹿丸說道:“列鬥還是伊赫家族的女婿,且伊赫本就不喜我們木葉,所以才會同心同德……好在後期砂隱出了一個‘門佐一族’的風影。”

“對了……‘門佐’!”佐助一聽到這個姓氏,就想起了“赤砂之蠍”,即門佐蠍。當他註意到鹿丸不解的神情時,便說道:“沒……沒什麽,你繼續。”

“好,哎——等等!我剛說到哪兒了?!唉!真麻煩啊……”鹿丸摸著後腦勺,擠了擠眉毛,一邊思索一邊說道:“對了!那個‘沙漠深處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拋屍地點,而選擇那裏的原因,據說是什麽凡是葬身於那裏的人,將魂魄不寧、不能輪回轉世什麽的……呵呵噠,在我看來,都是些無稽之談罷了。”

“由此觀之:那個‘沙漠深處’對砂隱的人而言,確實敬而遠之、意義非凡……”佐助一邊思考,一邊輕喃道。他又聯想到了伊赫卓的慘烈死亡,便補充道:“殺害伊赫卓的,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冒牌貨。且伊赫卓被拋屍的地點又是‘沙漠深處’,也就是說……那個假的,應該對伊赫卓恨之入骨!他不僅用砂隱最殘忍的刑罰將其殺害,還用‘沙漠深處’的傳統習俗,意圖讓伊赫卓在死後都不得安寧。所以,那個假的……可能就是砂隱的人嗎?”

“真不愧是你嘛!”鹿丸忍不住拍了拍手,又眼神一沈,說道:“但我個人認為,那個假的,所深惡痛絕的,可不光是一個伊赫卓罷了。”鹿丸壓低了聲音,目蘊幽光,對佐助鄭重說道:“我就實話告訴你吧,其實手鞠……她早都知道了。”

“砂瀑手鞠?!”佐助楞了一下,忙問道:“她前段時間為暗殺伊赫涵默、使伊赫對砂隱放松警惕,而以伊赫卓未婚妻的身份,暫住伊赫公館……莫非她是發現那個冒牌貨有什麽異常嗎?”

“的確如此,而且——”鹿丸低聲道:“他在私下裏直接對手鞠說過:‘我和你們的目的一樣’……”

鹿丸的思緒回到了他們四人剛到達砂隱的那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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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風影辦公室內,砂瀑我愛羅已經派兄長勘九郎,以安排住宿為由,支走了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。此時就只剩下了砂瀑手鞠、奈良鹿丸,一共三人。

只見我愛羅身後的圓形窗戶,有一陣清揚的風沙卷卷襲來,沙沙作響地打落在厚重的玻璃上;於此刻的一片沈寂中,顯得格外清晰、嘈雜……也不知這種沈默到底持續了多久,還是我愛羅率先用一貫清冷的聲音,緩緩地劃破了這層過於沈悶的透明帷帳:“手鞠,今晚……我打算在列鬥廳舉辦一場宴會。到時候,準備邀請整個風之國的所有豪紳、政要參加……也讓佐助他們一起來吧。”

“你是要當眾宣布,取消那條鐵路修建計劃嗎?”手鞠握了一下扇子的手柄,輕輕地仰起頭,說道:“然後,又宣布我與伊赫卓的……”她明顯猶豫了一下,繼而用嘲諷的聲音說道:“那個普天同慶的‘婚訊’嗎?”

語畢,她已經敏感地發現:除了正對面我愛羅青目中那一閃而過的某種情緒外,還有另一道覆雜又發熱的眼神,已經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……她不免有些尷尬、羞愧、憤恨,在白皙的耳根泛紅之際,便將翠眸中迸射而出的鋒利目光,直勾勾地刻在了正對面我愛羅那對深幽的青眸中。

“抱歉……姐姐。”我愛羅微微避開了手鞠的灼人視線,像是逃離般匆忙地移到了某一處。只見他抿了抿嘴唇,既沒有勇氣正視手鞠,也沒有底氣直面鹿丸,只是輕聲道:“可能……我這個弟弟……確實太得寸進尺了吧……”

一聲柔和輕靈的“姐姐”,已然削去了手鞠眼光中的所有銳利。她斂住呼之欲出的憤懣,輕輕然地苦笑了一下,卻始終都不理會身旁的鹿丸,語氣淡然道:“忍辱負重的道理我不是不懂,為此——”她倏然睜大了美目,噴射出烈烈火光:“這次——我必然會無聲無息地了結了涵默老賊!他可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,只要他一咽氣,無論是伊赫慕德還是伊赫卓作為繼承人,這兩個草包都是些可以被我們在幕後操縱的酒囊飯袋!”

我愛羅沒有答話,他輕嘆了一口,頓了頓,才說道:“不錯,殺了伊赫涵默,不僅可以讓伊赫群龍無首、四分五裂、各懷異心,同樣……能延誤你與伊赫卓的婚期,在伊赫人心不定時,趁虛而入,掌握主動權。”

“那……那宇智波佐助呢?!難道你這次不打算讓他幫我們攻打虢城、血洗伊赫嗎?!”手鞠似乎很震驚我愛羅的想法,她直接大跨步走到我愛羅的辦公桌前,把手掌撐在桌子上,對他一字一頓道:“既然木葉的六代目派宇智波佐助前來幫助我們,那我們就完全可以憑他的頂級實力,讓伊赫滿門滅族、讓伊赫從風之國的歷史上消失啊!”

她越說越激動,不禁喘了幾口氣,緊緊地盯著我愛羅左額上的血色“愛”字,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:“自小就殺人如麻、冷酷嗜血的你,不僅繼承了我們祖母左額上的‘那個標記’、乃至‘沙漠修羅’的稱號。事到如今、箭在弦上,你卻心慈手軟、瞻前顧後,竟會天真地想用和平方式,意欲改變被伊赫奴役了百年的砂隱嗎?!”

“手鞠,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,我是——砂隱的五代目風影。”我愛羅坦然地對上了手鞠咄咄逼人的翠目。只見姐弟二人的雙眸,一碧一青,目光交錯、似是博弈……見手鞠在聞言後露出了一個驚異的表情,我愛羅便繼續說道:“佐助是最後一張保底王牌,不到萬不得已,我……並不希望他出手。”

望著手鞠不解的玉面,我愛羅邊說邊加重了語氣:“一旦讓佐助大開殺戒,光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‘須佐之男’,必然會生靈塗炭、哀鴻遍野。”他又遲疑了一下,竟唇銜淺笑:“況且,依我對他的了解,他也不會再願意用武力濫殺無辜、制造動蕩。因為……我和他很相像,都曾渴望力量、好戰尚武,但也都被鳴人那個笨蛋救贖;現今……我只想維系這個來之不易的和平年代,守護這個四海歸一、歌舞升平的嶄新忍界。”

“哼,你越來越像個英明睿智的政治領袖了啊……”手鞠嗤笑了一下,似是欣慰、似是無奈。她搖搖頭,說道:“你的想法固然沒錯,但這般畏手畏腳、優柔寡斷,可一點兒都不像創造了‘神明制裁’之人的孫兒啊。”

“什……什麽?”許久未發言,一直被“晾”在一旁的奈良鹿丸終於忍不住打斷道:“那個……你們姐弟二人的小吵小鬧也該告一段落了吧?唉,真麻煩啊,搞得我這個外人也越聽越糊塗。”

他望著不約而同地轉向自己、皆面呈驚詫的我愛羅和手鞠,又幹笑了一下,說道:“我愛羅,我剛也大致聽完了你目前的計劃,確實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。不留痕跡地殺死涵默、讓伊赫內部大亂,確實是一招險棋,但也是一種相對和平的方式。起碼比直接與伊赫撕破臉要劃算,要是弄不好……還會落下個毀約的罪過,國際輿論也會眾說紛紜、從而引發軒然大波。”

“鹿丸,你不愧是鳴人未來的軍師啊。”我愛羅輕笑了一下,似是松懈般地靠在了椅子的後背,仰首說道:“一百多年前的那款《砂隱與伊赫結盟條約》,實則為不平等條約,一直在壓榨砂隱的子民。除了……高祖母‘伊赫公主’在出嫁前,強行加入了‘砂隱的自治權仍歸風影所有,且伊赫家族中任何意圖謀害風影的人將依《風之國法典》處置’外,幾乎沒有一條是對我們砂隱有利的。”

“或許……還真有不要命的蠢貨,想對你這個最高領導人下手呢。”鹿丸深笑了一下,斜眼看了看身旁的手鞠,只見伊人翠目中的眼波漣漣顫動,恍若秋水空濛中泛著恬淡的繁漪……他微微一笑,索性一把抓住她的柔荑,對皆有些瞠目的二人說道:“放心,即便用不著佐助親自出馬,我也要會一會那個什麽伊赫卓呢……”

“只要……你不怕麻煩就好。”我愛羅面含笑意地看著自家姐姐緋霞流連的蓉面,心中不由得感慨這二人果真心有靈犀、不離不棄。之前他還擔心鹿丸會介意手鞠此次的犧牲,不過如今看來,奈良鹿丸確實是姐姐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。

忽地,他平靜的青眸中似乎閃過了一個留著茶色短發的纖麗身影,一種迷惘與溫情讓他有些惱怒自己此時的分神。於是他蹙起眉頭,斂神說道:“今晚的宴會,涵默和慕德自詡勝券在握、定會欣然前往,至於伊赫卓和手鞠……”

“我不去!!!”手鞠冷冷道,她卻用力反握住了鹿丸的手,二者肌膚之間迅猛上升的溫度讓鹿丸都有些詫異。只見她將眉月高高吊起,目光幽冷,聲音在沈穩中透露著淩厲的殺氣:“我可是‘沙漠修羅’的孫女,之後……我會暫住伊赫公館,好讓他們父子安心。但我此舉已然仁至義盡,若他們再敢登鼻子上眼,那就……別怪我不客氣!”說罷,她猛地將扇子狠狠地在地板上砸了一下;那陣沈重的聲音同她冷峻的無瑕面容一樣,寒氣逼人、震懾人心。

“額,你還沒正式嫁給伊赫卓,都這麽兇悍可怕了……”鹿丸低聲吐槽道。他咽了咽口水,臉上的紅暈卻難以掩飾,於是輕咳了一下,又望著同樣有些驚訝的我愛羅,終於想起了些什麽,便忙問道:“那個……我知道你們的高祖母就是‘伊赫公主’,那你們的祖母呢?為何她號稱‘沙漠修羅’?還創造了什麽……‘神明制裁’?”

“你知道砂隱的另一座對外賓館——‘綠羅宮’嗎?”手鞠說道:“小櫻他們當年在營救被蠍和迪達拉劫走的我愛羅時,就暫住在那裏。那便是我們的祖父砂瀑青羅,為了紀念祖母——砂瀑綠羅而建立的。祖母是一個奇女子,殺伐決斷、精明強幹,她為嚴正風紀、警鐘長鳴,才創造了像‘神明制裁’這種類似‘五馬分屍’的殘忍刑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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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綠羅宮?!綠羅?!”佐助驚聲道:“你是說那個砂瀑綠羅,就是我愛羅姐弟三人的祖母?!”

“不錯,但在綠羅的兒子,也就是四代目風影·砂瀑羅砂執政時期,他居然把自己生母的紀念堂變成了對外賓館,唯有頂樓一直被特殊的結界封閉,無人能輕易靠近,但是——”鹿丸突然拉長了聲音,說道:“這就是第二件怪事了,在‘光榮革命’結束後不久、也許就是小櫻住進‘北山醫院’之前吧,綠羅宮的頂樓竟被人打開了!偌大的裏面,只剩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匣子,看樣子……應該是被人竊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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